不看在眼里的下层江湖武人、平民,甚至是视牲畜之流的牧野流民,如今也都爆发出了令人无法想象的力量。

各州各地那些以义军自居的流贼、反寇,狠狠地扇了所有人一个响亮的耳光。

虽然大多数人,仍然是不将这种叛乱放在眼中,视为癣疥之疾。

但也足以令人面上无光。

大座之人,对各地动乱,也并不如何上心。

对他们来说,楚王才是心腹之患。

只要楚王之乱一平,那些贼寇自然可以反掌便镇压,不足为虑。

王傅所说,也唯有最后一句令他们动容。

“王先生是说,楚逆不久便会来刺杀江绣郎?!”

“不大可能吧?”

“郡城外绝圣沟锋芒尚存,连妖魔都不敢靠近,”

“听闻楚逆手下有十凶,大半皆是上三品强者,其中的百子鬼母已被江绣郎斩杀,天官老怪、罗刹道人也被肃靖司钱老重创遁逃,”

“近来楚逆潜入城中刺探,也只敢派遣一些中三品的好手,上三品之人是一个都不敢踏过绝圣沟一步。”

“但若无入圣之人前来,便连江绣郎身都近不了,他如何刺杀?”

“所以王某才说楚逆会孤注一掷。”

王傅听他人质疑,不以为意地笑道:“此时天下动荡,是楚逆兵出南州的最好时机,绝不愿错过。”

“至于绝圣沟……”

王傅看向江舟:“恐怕这是楚逆唯一的忌惮,以王某所见,过不了多久,楚逆定有手段试探。”

“江绣郎,近日还请多加小心才是。”

江舟笑道:“先生不必担忧,江某别的本事没有,自保却还有些手段。”

王傅微微迟疑,范缜开口道:“王先生有话但说无妨。”

王傅这才道:“其实王某有一计,可断楚逆妄念,只是此计,却需江绣郎冒些风险……”

江舟不以为意地笑道:“王先生不避顾忌。”

王傅正色道:“楚逆想要袭杀江绣郎,必定是雷霆一击,尽遣高手,”

“与其坐以待毙,不如主动诱楚逆前来,若能将来者尽数击杀,便如断其十指,令其不敢再轻举妄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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